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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澤東的交友之道

毛澤東曾經說過:“待朋友,做事論理論法,私交論情。”從其交友往事和軌跡中,不難感受到偉人的高尚情操和統戰藝術。
  登廣告找到“三個半朋友”
  1915年9月,22歲的毛澤東正在湖南第一師範學校讀書。在這裏,毛澤東漸漸地感到,要徹底改造一個社會,一定要有許多志同道合的人,結成一個強有力的團體才行。他在致好友黎錦熙的信中說:“兩年以來,求友之心甚熾。”於是,他化名“二十八畫生”,在報上刊登一則向長沙各校征友的啟事。
  1936年毛澤東在延安與美國記者斯諾談話時憶及此事:“我指明要結交堅強剛毅、隨時準備為國捐軀的青年。我從這個廣告得到三個半人回應。一個是羅章龍,他後來參加了共產黨,但是以後轉向了。另外兩個青年後來變成極端反動的分子(毛未明指,具體是誰無從得知)。那‘半’個回應來自一個沒有明確表態的青年,名叫李立三。李聽了我要說的一切之後,沒有提出任何明確建議就走了。”
  後來,毛澤東的周圍逐漸聚集了一批志同道合的朋友,“慢慢地我開始認為需要一種更嚴密的組織。1917年,我和幾個朋友發起成立新民學會。”學會成立後,隨即加入的會員有何叔衡、李維漢、熊瑾玎、陳昌、周世釗、熊光楚等九人。
  農民朋友和綠林朋友
  1927年4月12日,蔣介石在上海發動反革命政變。在蔣介石開列的被通緝的197人名單中,毛澤東名列第九。不久,中共五大召開,總書記陳獨秀的權威受到挑戰。據時在中央機關工作的鄭超麟說:“毛澤東也有資格爭取總書記的位置。可是1927年初他不留在武漢活動,而是去了湖南調查農民運動。”——當毛宣導農民運動時,自己已然身入其中,用他的話說,“我所愛、所交的朋友是穿草鞋的沒有錢的窮人”。
  當選為黨中央臨時政治局委員後,瞿秋白曾要留毛澤東在中央工作。毛又毅然表示,他要上山去結交綠林朋友,去開展土地革命的鬥爭,請求中央批准。
  井岡山時期,毛澤東成功改造了袁文才和王佐兩位“山大王”,充分顯現了他的統戰才能。他以團結、信任的態度,與袁王建立了深厚的感情。與綠林交朋友,是毛澤東用階級分析的方法來確定朋友的一個典範。毛澤東在袁王二人的幫助下,不僅創建鞏固了第一塊革命根據地,還學會了綠林遊擊戰術,挫敗了國民黨的一次又一次“圍剿”和進攻。1965年,毛澤東重上井岡山,念及袁文才和王佐(二人於1930年被錯殺),親自在山上接見了兩人的遺孀,表達了自己深深的懷念,稱讚袁王為中國革命勝利做出了貢獻。
  毛澤東多次說:“共產黨人總不能忘恩負義吧。”凡過去幫助過他的人,毛澤東總是找機會報答。如郭耿元,1927年前在湘潭做小生意時,曾掩護過毛澤東。新中國成立後,毛澤東得知郭生活困難,在1954年給他寄了人民幣200元。賀曉秋,早年和毛澤東參加韶山地區農民運動,為此,家裏30多畝田丟了,為逃避反動勢力的追捕,他帶著老婆孩子流落他鄉。新中國成立後,毛澤東給他寫了信,後來得知他兒子賀鳳生患病,還給他寄了300元錢作為治病費用。
  與摯友李達之爭
  毛澤東曾說過:“你們不把我當領袖不行,總是把我當領袖我也受不了。”毛澤東認為,對朋友要真誠、坦誠。毛澤東與李達的交往即是很突出的實例。李達是湖南零陵(今永州)人,是馬克思主義哲學家,中國共產黨的創始人之一,也是毛澤東的摯友。新中國成立後,毛澤東來武漢,曾多次與李達晤談。
  1956年夏,毛澤東在東湖客捨下榻時,對湖北省委副秘書長梅白說:“有一個人要見我,你們誰也不能擋。”梅白問:“哪個?是不是李達同志(時任武漢大學校長)?”毛澤東道:“我叫他鶴鳴兄,他叫我潤之,只要他來,隨來隨見。”李達第一次來見毛澤東,毛澤東同他激動地擁抱。李達開口:“主……主……”沒有說出“主席”二字。毛澤東接上說:“你主……主什麼?你是一大的中央宣傳局主任,我以前叫過你主任沒有?你過去一直叫我潤之,我叫你鶴鳴兄嘛!”李達慚愧地說:“我一生遺憾的是,沒有同你上井岡山,沒有參加二萬五千裏長征。”毛澤東說:“你遺憾什麼?施耐庵的《水滸傳》上,不是有個黑旋風李逵,你比他還厲害。他只有兩板斧,你有三板斧,一斧砍了胡適先生,一斧砍了張東蓀,一斧砍了江亢虎。”還說,“你是理論戰線上的魯迅。你的《社會學大綱》,我佩服之至,批印發各個根據地。”
  1958年9月,在一次晤談中,李達同毛澤東為一個口號問題發生分歧和爭論。
  那一年,湖北鄂城縣委門口貼出了“人有多大膽、地有多高產”的標語口號。武大的實習學生看到這條標語,回校告訴李達。李達很生氣,認為人的主觀能動性的發揮是有條件的。這種講法是唯心主義,屬於哲學問題。毛澤東來到武漢,李達打電話給梅白,說“我要見潤之”。不料,兩人為了“人有多大膽,地有多高產”這句話發生了爭執。衛士長李銀橋要安排吃晚飯,想緩和一下氣氛。李達卻不願留下來。毛澤東只好叫梅白送李達回家,並說:“今天你火氣很大,我火氣也不小。你以國計民生為重,我也這麼主張,在成都會議上說過頭腦要熱又要冷。”

對這次爭論,毛澤東後來自我批評說:“孔子說過:六十而耳順,我今年六十五,但不‘耳順’,聽了鶴鳴兄的話很逆耳,這是我的過錯。過去我寫文章提倡洗刷唯心精神,可是這次我自己就沒有洗刷唯心精神。”毛澤東還叫梅白轉告李達,感激他的幫助,約他再談。李達聽了梅白轉述的意見後,感動地說:“還是潤之氣量大,君子之過如同日月,其過也人皆有之,其更也,人皆喻之。”
  另外,作為詩人的毛澤東還與柳亞子、郭沫若等成為詩詞方面的摯友,並有許多唱和。
  右派朋友
  毛澤東有過一個講話,他說:“我的右派朋友很多,周穀城,張治中,一個人不接近幾個右派,那怎麼樣呢?哪有那麼乾淨的!接近他們就是調查研究麼!”
  毛澤東與張治中是在重慶談判中認識的。後來,他們來往頻繁,彼此之間無拘無束。最具有代表性的一次是1958年9月,毛澤東請張治中隨他一起視察大江南北。途中,談到張治中的《六十歲總結》,毛澤東笑著說:“你在《六十歲總結》上說,你‘從1949年起已經感到高興了’,我不相信,”又說,“我就沒有感到高興過,舒服過。我1955年走了幾個省份,看到農業合作社已經超過半數戶口了,我才有點高興;可是1956年刮起一陣歪風,就是冒進了,趕快後退,我又不高興了。到今年,看到工農業發展的情況,我才真正感到高興。”
  張治中解釋說:“我不能完全同意您的意見,這是您我所處的地位不同之故。您說在1955年之前並不感到高興和舒服,這是因為共產黨建立了政權,您就要考慮怎樣把國家搞好,怎樣建設社會主義,這千斤重擔落在您的肩上,您自然不容易感到高興而舒服了。而我,是從舊社會來的,在反動統治下勾心鬥角,貪污腐化,眼看國家這樣敗壞下去,所以一直在苦悶中生活,感到無能為力。但是到了1949年,眼看在共產黨和您的英明領導下,一切都有了辦法,我就如同黑暗中看到光明,在精神上得到解放,心情自然高興而舒服了。”
  兩人各抒己見,暢談感受。之後,張治中把每天的見聞,特別是毛澤東的言論行動都寫成日記,整理成冊,題名《真摯、親切、爽快、率直、英明、偉大的人民領袖》。這表明毛澤東與張治中的交往是非常真誠的。
1959年8月16日在廬山召開的中共八屆八中全會閉幕會上,毛澤東在講話時說:“我喜歡交幾個右派朋友,這是黃克誠說的,周圍要有幾個右派朋友,左、中、右都要,有道理。同章士釗、黃炎培我都談得來,有個比較;連右派都不知道,那怎麼行。在中國社會做工作,沒有幾個右派朋友,我看你首先就不正確。”
  外國朋友
  毛澤東一生結識過不少外國友人,比如馬海德、愛潑斯坦、李敦白、史沫特萊等等,其中與埃德加·斯諾、安娜·路易斯·斯特朗等人關係尤為密切,友誼長達幾十年。
  1972年年初,當得知斯諾臥病在床、生命垂危時,毛澤東親自派周恩來和中國醫護人員前往瑞士斯諾家中,給予他無微不至的治療和關懷。
  毛澤東不僅對一切向中國表示友好的外國人士坦率、真誠、念念不忘,而且對有著共同信念、理想的兄弟黨的領導人更是熱情親切和不拘形式。
  20世紀50年代的一個夏天,一位新華社記者親眼目睹了這樣一件事情。當他冒著酷暑趕到毛澤東的書房,看到毛主席正給客人——越南勞動黨主席胡志明遞去一條熱毛巾,請這位遠方來客擦汗。接著,毛澤東笑著對在座的人說:“他是應我私人邀請來走親戚的,不發消息,也不照相。”然後就勸胡志明把汗衫也索性脫掉。這時,記者才發現胡志明赤腳穿著越南有名的“抗戰膠鞋”,被汗水浸濕的襯衫已經脫掉,只穿件汗衫。毛澤東一邊給胡志明扇著扇子,一邊說:“別客氣了,在這裏就像在家裏一樣嘛!”胡志明於是脫去汗衫,袒露著上身,與毛澤東開懷暢談起來。
  這情景使記者十分感動,不由想起印尼總統蘇加諾在訪華觀感中談到過的:同毛澤東相處,毫無拘束之感。像這樣同毛澤東一見如故的外國領導人還有很多。如美國前總統尼克森、英國前首相希思、柬埔寨國王西哈努克、英國元帥蒙哥馬利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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