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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義會議後毛澤東首戰受挫:情報失誤致土城戰役失利

原標題:遵義會議後毛澤東首戰受挫:情報失誤致土城戰役失利

編者按:《黨史博覽》發表文章《情報失誤導致土城戰役最終失利》。文中記述土城戰役是遵義會議後紅軍打的第一個大仗,也是遵義會議確定毛澤東在黨內和紅軍實際領導地位,恢復軍事指揮權後指揮的第一個戰役。但是,土城戰役首戰失利了。而情報失誤則是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摘編如下。

1960527日,英國陸軍元帥、二戰名將蒙哥馬利來華訪問,受到毛澤東的親切接見。蒙哥馬利說:“閣下指揮的遼沈、淮海、平津三大戰役,可以與世界上任何偉大的戰役相媲美。”毛澤東卻搖搖頭,說:“‘四渡赤水’才是我一生的‘得意之筆’。”一直以來,人們對毛澤東的“得意之筆”津津樂道,爭相傳頌,但對之前發生的土城戰役卻少有提及。

實際上,土城戰役是遵義會議後紅軍打的第一個大仗,也是遵義會議確定毛澤東在黨內和紅軍實際領導地位,恢復軍事指揮權後指揮的第一個戰役。可以說,沒有土城戰役,就沒有後來的“四渡赤水”,正是土城戰役拉開了“四渡赤水”的序幕。但是,土城戰役首戰失利了。80多年過去了,總結這“一場敗仗”的教訓,原因是多方面的,情報失誤則是其中最主要的原因。

1935年遵義會議召開後,中央紅軍決定北渡長江,在成都西南或西北尋求建立革命根據地。此時,蔣介石已調集40萬兵力,企圖將3.5萬多名紅軍圍殲於烏江西北地區。情勢危急,為擺脫敵人的圍追堵截,中共中央、中革軍委率領部隊撤出遵義城,逐次向北轉移,向川黔交界的赤水、土城地區集中,準備渡江北上。

土城地處貴州西北,赤水河穿境而過,其東、南、北為險峻山嶺,急流湍嘯,是赤水東岸重要渡口,素有“黔北重鎮”之稱。赤水城地處川黔交界,東南部山高坡陡,西北部河谷開闊,有公路連接附近的川黔各縣,是中央紅軍北上入川必經之路。

在離開遵義前,毛澤東基於當時的情報和客觀條件作出決定,派林彪率先遣部隊紅一軍團一部約4000人先行出發,攻土城,赤水,希望他能為大部隊掃清道路,使紅軍得以在瀘州和宜賓之間渡過長江。林彪率部一路所向披靡,順利抵達赤水河畔的土城,但在向不遠處的赤水城挺進的過程中遭遇敵人的負隅頑抗。當時,赤水城已被川軍第五師十三旅、教導師一旅先行佔領,他們連夜搶築了堅固的碉堡和強大的工事。紅軍與敵人整整激戰了一天,還是毫無進展。林彪無奈向中革軍委報告了前線失利的消息。突進赤水受挫,紅三、紅五軍團與敵人在青杠坡苦戰正酣,毛澤東急令林彪火速返回增援。兩地相距有30多公里,鞭長莫及。在赤水方向和青杠坡方向兩線作戰,造成了紅軍兵力分散,加之敵我兵力懸殊,紅軍腹背受敵,最終導致戰鬥失利。毛澤東作出這樣的戰略部署,原是為了迷惑蔣介石,使蔣摸不清紅軍的意圖,並趁其不備,在其尚未設防的地點強渡過江。因敵情摸得不準,導致判斷失誤,陷入了與敵人膠著的狀態,而支援部隊又遲遲趕不到,紅軍陷入了十分危急的困境中。

戰鬥發起前,中革軍委根據前方偵察的情報,判斷當前敵情是:“今日楓村壩、青杠坡地域之敵約四團,或有後續四個團左右兵力於明後日趕到的可能。”根據這個判斷,參戰敵軍4個團,約5000多人,而中央紅軍總兵力(中央機關、後勤人員除外)約有2萬人,兵力對比大約是41,紅軍兵力上佔有明顯優勢。而且,中央紅軍的主力部隊已佔據有利地形,可以採取奇襲或伏擊的方法予敵以重創,擊潰或殲滅這股川軍的大部也是有把握的。再考慮當時的情形,如果不迅速消滅追擊而來的川軍,紅軍很有可能會陷入川軍部隊的三包圍之中。但後來證明,這個敵情判斷尤其是對敵兵力規模的判斷與實際情況相差甚遠。原以為敵人是2個旅4個團約5000人,實際上卻是6個團1萬多人,而且敵人還有增援部隊源源而至。時任軍委總部作戰參謀的孔石泉對敵情判斷失誤原因作了這樣的回憶:“我們在土城那一仗沒有打好,因為對敵人估計不足。敵人發的報我們收到了,但把‘旅’翻譯成了‘團’,因此估計敵人是兩個團的兵力。”按照當時敵軍的編制,一般是一個旅轄三個團,一個旅的兵力是一個團的三倍。一字之差,令戰場力量對比瞬間就發生了巨大變化,給紅軍帶來了幾乎全軍覆沒的危險。

1935124日紅五軍團與川軍郭勳祺部展開的梅溪阻擊戰開始,紅軍對戰場敵情的掌握就出現了失誤。127530分,在朱德關於紅軍28日行動部署的命令中這樣寫道:“本十五日,我五軍團先頭營在梅溪與由溫水開來敵約兩個團兵力激戰,經多次衝鋒,均為我擊退……判斷進擊梅溪之敵,恐系川敵廖澤所部……”而國民黨《四川南岸剿匪軍總指揮部二十四年一月份剿匪工作軍事報告書》中記載:“二十二日午前九時,廖旅始將酒店埡、松坎之匪驅逐後,當即佔領……該旅即以一營維持該地秩序,一營位置於松坎前方二十裏之七鎮溪,一營據松坎右翼三十裏之箭頭山……”“二十五日我郭指揮,在溫水、吼灘一帶,將偽第五軍團(約萬餘人)擊破,並已將匪截成數段……”由此可以得知,在梅溪與紅軍激戰的應該是川敵郭勳祺部,而非廖澤部。廖部僅轄模範師第三旅,而郭勳祺和潘佐為同一預備隊,轄教導師第三旅和獨立第四旅,兵力遠勝於廖部。郭部素有川軍“模範師”的稱號,戰鬥力在川軍中首屈一指。

276時,在關於川敵行動情況的通報中,仍將郭部誤判為廖部。據此,中共中央、中革軍委在權衡敵我力量對比後,斷然作出了“乘敵薛部主力尚在烏江以南、黔敵又遭到紅軍沉重打擊的有利時機,以紅一、紅九軍團各一部阻擊由赤水、習水南進的川敵,集中主力求殲川敵教導師第三旅、獨立第四旅共四個團於土城東北的楓村壩、石羔嘴、青杠坡地區”的決定。青杠坡戰鬥是一場名副其實的惡仗,激戰終日,戰鬥異常激烈,交戰雙方近乎陷入膠著狀態,打成了一場“拉鋸戰”“消耗戰”。據俘虜交代,實際參戰敵兵力為郭勳祺、潘佐旅6個團1萬多人,另有兩個旅還在後面跟進。郭勳祺部先到土城佈防,以逸待勞,憑險據守。紅軍攻堅,正好撞進了敵人的埋伏圈,傷亡慘重,不得不立即撤出戰鬥。

美國作家索爾茲伯里在《長征——前所未聞的故事》一書中,針對這次戰鬥有這樣一番評價:“毛因失算使紅軍遇上了長征中最關鍵的一次戰鬥。他得到的情報錯得不能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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